星之默示錄Ⅰ----第二幕             作者: cas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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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替那名被琉璃及小賽羅所發現的少年進行了急救後,花火他們便把那名還未甦醒過來的少年移到別墅裡,並找醫生為少年作診斷。

  「他只是溺水吧,應該很快便會醒過來的了。」此時,那名被花火們找來的醫生剛好為那名少年完成了診斷。

  「很多謝你。」琉璃說著,並帶那位已經收好用具的醫生離開。

  在醫生離開後,剛才一直躲了起來的小賽羅也出來了,這時的他也已經變回那個像布偶一樣的偽裝姿態。

  「好了,既然這邊的小鬼確定沒事,那麼先說回剛才你們遇到的事吧。」小賽羅說。

  在花火剛才為那名少年進行了急救的同時,天望他們也把之前遇上的事告訴了給小賽羅知道,後來因為要帶那名少年回來,所以話題也一度中斷了。而看著現在終於有時間,小賽羅也立即要花火他們把事情說下去。

  「……簡單而言,就是你們看到一堆怪獸後就是小鬼發現了一個女孩子,但那個女孩便只有小鬼看到了。」在大廳中,把話聽完後的小賽羅作了這樣的總結。

  「你確定那個女孩不是幻覺嗎?」在天望說明中途回來的琉璃問。

  「但是花火她雖然看不到,但也有感覺到那個女孩的氣息,應該可以保証那個女孩不是幻覺的。」天望雖然在追蹤那名女孩前便已排除了自己遭到魔法影響的可能,但並沒有排除自己可能是因為緊張而出現的錯覺,所以在知道花火即使看不到女孩,也能感覺到女孩的移動方向後,天望自己也才正式相信女孩存在的事。

  這時,眾人也轉頭看著花火,看看她有甚麼意見。只是這位眾人的焦點這時只是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嘴唇。

  「花火?怎麼了?」鳳玲拍了下花火的肩膀並問道。

  「喔?怎麼了?」只是,花火這時才一臉慌張的回過神來,似乎剛才他們的話題,花火一句也沒有聽進耳。

  「你該不會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初吻竟給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吧?」琉璃半開玩笑的說。

  「才……才不是啦!」花火慌忙的否認,但是她那一臉『你怎麼會知道』的表情,卻已經狠狠地出賣了自己了。

  「很可惜啊∼對吧?」鳳玲這時略帶笑意的用手肘推了天望一下。

  「你不要多管閒事了!」只見天望板著一張臭臉的別過頭,鳳玲和琉璃則意會到甚麼事似的竊笑起來。

  「呵欠∼∼已經很晚了,今天先到此為止,其他事便等明天再說吧。」看到其他人也沒心討論怪物的問題,小賽羅也伸了個懶腰,便自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小賽羅好像知道那個男孩的事。」在確定小賽羅離開後,琉璃才跟花火他們說道。

  「呃?你為甚麼會這樣想的?」對琉璃的意見感到愕然的其他三人幾乎同時問道。

  「小賽羅自己可能沒有察覺到,但他在看到那個男孩後,曾經衝口而出的說了句『這個小鬼怎麼會在這的』。」

  「那你剛才為甚麼不問他?」天望問。

  「如果那個男孩是和櫻小姐有關的,他會說出來嗎?」琉璃攤開手反問,而答案其他三人也是心照不宣。

  每一次,當花火他們向小賽羅問及有關他的前主人,那位創造出櫻咭的『櫻小姐』的事時,小賽羅雖然不至於會完全回避問題,但就總是不會多說。相比起來,花火他們對於創造了小賽羅及月的庫洛.里德的認識便多很多了。至少,花火也知道庫洛是姓甚麼,還有庫洛的父母是甚麼人。而對於那位櫻小姐的所知,花火們知道比較清楚的只有她和天望的母親--李莓玲是相識,以及『櫻小姐』和天望已故的舅舅--李小狼有婚約。只是到底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小賽羅便一直總是說得不清不楚,甚至於那位『櫻小姐』是姓甚麼的,小賽羅也從沒有提起過。

  不過,即使小賽羅甚麼沒有說,但花火還是知道他和月也十分喜歡那位『櫻小姐』。當只要看過小賽羅偶爾笑著說出來的夢話,還有小賽羅在說過『櫻小姐』的事以後靜下來時及月在最後審判中,所露出來的那個寂寞且哀傷的表情,花火便已經否定了小賽羅和月討厭櫻小姐的可能性。

  只是,為甚麼他們一直對櫻的事避而不談,花火便不曾問過……雖然對這件事花火確是十分感興趣,但每當想到小賽羅他們那個寂寞的表情後,花火便問不出口了。所以漸漸地,花火便只好等待小賽羅和月總有一天會對花火他們說出一切。

  看著再討論下去看來也不會有結果,所以各人也先回房間休息。而在回去自己的房間以前,花火便先繞道到那名昏迷中的少年的房間看一看。其實,剛才花火會為少年的事想得入神,除了是因為在替少年進行人工呼吸時送出了初吻外,同時花火也覺得像在甚麼地方看過那名少年,但卻又不能想起來。

  這時候,花火也不知不覺間來到少年的房間門前。然而,花火這時卻突然緊張得不敢開門,腦海中亦不斷浮現出剛才那一幕人工呼吸--如果現在有塊鏡子在花火面前,花火更會發現自己現在連耳朵也開始變紅起來。

  「不是的,不是的。那只是緊急救助而已,沒有特別意思的,不要想到別處去。」花火不停的如此向自己說著,一邊把手放在胸前作了兩、三次深呼吸後,才輕輕的把房門推開。

  與其說是怕打擾房中的人,不若說她不知道要是那位少年現在醒過來,自己要怎樣做才好……始終,那個畫面對花火來說還是有點刺激。

  但是當花火像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把門打開至一半時,花火發現到在房間另一邊的窗戶被打開了,便立即感到不妙--在離開房間前她確實有檢查窗戶已經關了起來。

  發現到不對勁,花火便立即把門推開至最大。同一時間,花火發現剛才還躺在床上的少年已經不知所蹤了。發現少年已經不在房間裡,花火立即趕緊跑到其他人的房間去。

  「大家!那個男孩不見了!」沒有敲門,花火直接在走廊大聲喊道。由於除了小賽羅外的三人也只是剛回到房間,所以只有小賽羅是揉著睡眼出來,而其他人則立即應聲的衝了出房間。

  「發生了甚麼事?」天望首先問道。

  「剛才我正想去看看那個男孩現在怎樣時,發現他不在房間裡,而且窗戶也被打開了。」

  「嘖!今天的節目還真多!」雖然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也不是在場的任何人引起,但天望還是不禁在其他人面前抱怨起來。「櫻小路和玲留在這裡看門,我們出去找找看!」

  「怎麼又是我們看門?」對於天望的分工,琉璃和鳳玲立即抱怨。

  「你們忘了那群怪物的事嗎?要是又對上一大群,這裡只有賽伯拉斯能靠一個人處理掉的,何況櫻小路你又不像我們懂得使用魔法,要是發生了甚麼事,我可不知道要怎向你家人來解釋。而且我們不知道那個男的會不會回來,若他回來了沒有人通知也是很麻煩的。」天望一口氣說完他的理由後,琉璃隨即無奈的攤手示意明白。雖然她沒有直接看過那些異生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其他人所說一樣,只是如果真的有萬一,花火要解釋也會很困難吧?所以也只好投降了。

  「那麼我呢?我懂得使用魔法啊!」但鳳玲卻沒有放棄。

  「鳳玲,拜託你幫我保護琉璃吧。」這時,花火說道。而鳳玲也不好意思拒絕花火的拜託,所以也只好作罷。不過說實話,花火會這麼拜託鳳玲,大部份是因為她知道天望不希望鳳玲遇上危險,才想讓鳳玲留在這裡。不過如果根據鳳玲的個性來看,她不會聽從的機會也很大,所以花火便幫天望來打圓場。

  「這麼我們走了。」既然面前的麻煩也解決了,天望便和小賽羅及花火離開別墅。

  「小賽羅,在天上找比較容易,所以等一下麻煩你載天望到半空找吧。我也會用【翔】在天上找的。」離開了別墅,花火便立即向小賽羅。

  「為甚麼要我載這小鬼啊?」小賽羅一臉不悅的說。

  「因為小賽羅突然出現可能嚇著人的嘛。」

  「你是說我很嚇人嗎?」聽到花火的話,小賽羅立即生氣的反駁到。不過,在旁邊的天望則是露出一個『這是當然的』的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小賽羅的外型太威猛了,當然會把別人嚇倒了。不然你回來後我請你吃蛋糕吧。」由於花火的稱讚,小賽羅也變得沾沾自喜了。

  「我說你也太寵這臭布偶了。」這邊,天望在花火身旁輕聲的說,使得花火不禁吐舌。「對了,剛才多謝你。」

  「不用客氣,以前天望也幫過我好幾次了。」花火笑說:「說真的,我其實也想有個兄弟姊妹甚麼的……可以像天望那樣的疼自己的弟妹;或是像鳳玲那像偶然可以撒嬌;又或像琉璃和小螢那樣,分不出是姊姊還是妹妹,能夠經常在一起。」

  「只是當你擁有時便可能會覺得麻煩了,何況……算了,這些等一下再說吧,先去找那個男生吧。」

  「說得也是呢。」說罷,花火便使用了【翔】飛上了半空。

  看著花火離開後,天望乘坐著已經回復成原來姿態的小賽羅飛到上半空找尋那名男孩,只是天望的心已經沒有在意著那名男孩的事。

  『何況你也有很多朋友了』是天望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本來,這是天望想要安慰花火的話,但想深一層,剛才花火說出的那些話,或許是出於她希望擁有一個真正的家人。即使她是如何喜歡養育自己的桃矢和歌帆,但是他們也並不是自己的真正父母;即使他們如何疼愛自己,自己也並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這種感受,沒有像花火一樣經歷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真正明白的,所以天望把剛才把想說的話吞回肚裡。

  每一次當花火說著一些和親人有關的話題時,天望也不難發現她的眼神中有點羨慕以及悲傷,只是到底那一邊比較多呢?天望並不知道。天望知道的是,當自己察覺到的時候,自己的眼睛便已經注視著花火了。

  「小鬼,怎麼了?」似乎發覺到天望在想別的事情,小賽羅好奇的問。

  「賽伯拉斯,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只是天望的語氣卻異常認真。

  「甚麼事?」既然看到天望如此認真,小賽羅也直接進入話題。

  「小狼舅舅和櫻小姐剛認識的時候,是不是當過爭奪櫻咭……庫洛咭的競爭對手的?」但當天望問完以後,倆人隨即陷入一片的沈默。良久,天望才說道:「算了,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那你媽怎麼說?」

  「她和你一樣,甚麼也沒說。」

  「是嗎?」接著,又是沈默了一陣子,小賽羅才說道:「是沒錯,那時候的那個小鬼也是跟你一樣來跟櫻爭奪咭的。」

  「是嗎?」然後,倆人又再回復沈默。

  另一方面,這時候的花火找到了一個山洞的前面來。

  「該不會進到裡面去了吧?」在洞外窺探了一會後,花火也決定進入山洞裡查看。

  沿著那陰暗而狹窄得只能讓兩個人並排而走的道路,花火朝向山洞的深處走著。漸漸地,花火開始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沒多久,她終於穿過了那狹長的山洞,到了一個寬闊的空間。這個空間雖然還是同樣在山洞裡頭,但剛才花火走的路和這裡比較起來,真的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地方一樣。

  這個空間看來該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地面至洞頂的距離也有十多公尺,雖然當中有著不少鍾乳石柱來支撐著,但也不影響到山洞的寬敞感覺。

  而這時候,花火剛才感到的那種異樣感覺也變得更大了。突然,數十條圓錐形的冰柱從不同的角度向著花火而去,還好她能及時使用【盾】來防禦,不然花火可能已經被其中的兩、三支擊中了。

  「等你很久了,『精靈使者』。」忽然,一名看來是十五、六歲,及腰長髮和眸子皆是水藍色的少女從花火身旁的一支鍾乳石柱後走出來。而花火也從這名少女身上感覺到一種讓她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那就是所謂的壓迫感了吧?

  「你……是誰?剛才是你攻擊我的嗎?」看著那名突然出現的少女,花火有點愕然的問。花火確定只是和這名少女第一次見面,而這名少女卻隨著突如其來的攻擊出現,這讓花火感到異常的不安。

  「這個嘛……要是你可以傷到我,我便告訴你吧。」沒來由的挑釁,少女語氣裡充滿自信,但當中卻不帶半點輕蔑。

  「呃……?」只是對於少女的挑釁,花火只有摸不著頭腦。

  但少女並沒有理會花火的困惑,並在花火把話完全說完前發出第二波的攻擊,叫花火躲避得十分狼狽。

  「等等!你為甚麼,突然……」花火驚訝的問。她真的不能理解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為甚麼會突然向自己攻擊。

  「繼承櫻咭的人到底有多少實力……我想稍微親自確認一下。」少女帶著微笑的說。

  「你……你知道櫻小姐的事嗎?」對於少女竟然知道櫻咭的事,花火還是只能感到驚訝。

  「這些等一下再說吧,不然會受重傷的。」同時,又是多條冰柱從不同的角度攻擊過來,而花火則是依舊以【盾】來防禦。

  然而,雖然少女不停的向花火攻擊,但花火到現在也沒想到還擊,因為雖然要是她能讓這名少女受傷便能知道所有事,但這些理由根本不足夠讓花火想去攻擊這名少女。

  「還是下不定決心來攻擊我嗎?」看穿了花火的心思,少女不禁苦笑起來。「你該不會是要等到另外那倆位女孩受傷了,才能下定決心吧?」

  「你對琉璃和鳳玲做甚麼了?」聽到少女的話,花火立即聯想到還留在別墅的倆人,這樣花火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應該沒有忘記剛才『那些東西』吧?」這一刻,花火隨即想起了之前那些奇怪的異生物。

  「剛才……那些怪物是你的?」

  「你認為呢?」少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微笑著說。

  「為甚麼……為甚麼你要這麼做?」想起了剛才的被那些怪獸襲擊,也想到了琉璃和鳳玲現在可能受到那些怪物的攻擊,花火頓時感到生氣。這時的花火二話不說便拿出了【擊】向著那名少女攻擊了,只是【擊】所放出的光束卻總是在快擊中少女的時候,被一層像是結界般的東西擋下了,讓所有的攻擊像石子投進水後般翻起了一陣陣的漣漪然後消失於空氣中。

  不過花火也並沒有這樣放棄,她先以【驅】讓自己的速度加快了,然後以【雙】造出一個分身。就在準備好這些後,兩位花火各自使用【火】和【水】向少女攻擊。而少女同時左手一揚,一道厚厚的冰牆便放在自己的面前阻擋了花火的攻擊。

  只是才剛阻擋了【火】和【水】的攻擊,兩位花火便已經繞到少女的左右兩端,左方是使用了【劍】的花火;右方則是使用了【鬥】及【力】的花火。在少女看到兩位花火的同時,左右兩方的攻擊也隨之來到。然而,少女卻只是稍微的把身體一偏便先避開了左方拿著劍的花火,而也順著閃躲的姿勢把花火握劍的右手扣著並把她推向遲了一步的另外一位花火,讓她們撞成一團。不過,這瞬間兩位花火竟同時消失了。

  「戰術不錯。剛才的是【幻】嗎?」看著兩位花火消失了,少女並沒有愕然,只是滿意的笑道。

  「你為甚麼你要這麼做?」這時,花火出現在少女的背後,而花火手中的劍也直指著少女。原來正如少女所言,花火趁著少女視線受【火】和【水】所阻時,先以【幻】做出幻象引開對方的注意,而本尊便趁機會繞到少女背後。

  「你真的很像櫻呢……特別是天真這點。」說罷,這次到少女在花火眼前消失,叫花火愕然。就在花火想找尋少女的身影時,一隻手便已經輕輕的碰著花火的後腦,但那隻手所帶來的壓力卻叫花火動彈不得。「先不說你不該因憤怒和緊張而變得低估對方的能力,單是因為對一個沒來由便攻擊你的人手下留情便是一個大錯了……不過以你的年齡來說這算是不錯的了。你就暫時先睡一下,並把今天的事暫時忘掉吧。」

  「你到底……」話未說完,花火便感到一陣昏眩,就這樣向後倒在少女的懷裡。

  「對不起……雖然粗魯了一點,但時間已經無多了,在事情失控以前,你也必須變得更強大……這也是為了櫻和那些背負了『罪』的人……」此刻,少女剛才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哀傷的感覺。像自言自語般對昏睡了的花火說完剛才的話後,少女便把花火平放在地上,同時一陣光芒亦瞬即包圍著兩人。

  在光芒過後,那位藍髮的少女便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下花火一人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