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默示錄Ⅰ----第七幕             作者: casio

=================================================                  

 在天色還未亮起來的時候,今天負責打掃墓園的由希便已經開始她的工作。然而,當她來到墓園的時候,卻發現有其他人比她更早出現在這並靜靜的站在一墓碑之前。

  「早安啊∼艾利安魯∼你今天很早耶。」看到墓碑前的身影,由希一眼便認出這身影屬誰。

  「因為是今天……所以比較早。」而艾利安魯做了一個不像解釋的解釋。

  「說起來,今天的確是祭典的日子呢。」倒是由希能聽明白艾利安魯的意思,然後自顧自的開始整理墓園。

  「由希,祭典的準備還順利嗎?」這時,艾利安魯問道。

  「托花火他們的福,現在只剩下的等傍晚的祭典開始而已啦∼。」兩手依舊不停的由希回答道。「對了,今晚的祭典艾利安魯你也會參加的吧?花火好像很期待你也能出現。」

  「是嗎?她會期待,只是因為花火還未知道我就是她那位不負責任的父親而已。」而兩眼依舊沒有離開墓碑的艾利安魯則是如此的回答由希的問題。

  「但是作為朋友,花火是很喜歡你的。即使她認識你還不足一星期,但她還是會為著能認識你而很高興,這一點是很明顯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由希少有的一本正經地說著。「雖然我沒有和櫻小姐見過面,不能完全明白你們的感受,不過即使是後悔著甚麼也好,你是花火現在唯一的血親,這點是如何也不會改變的。所以,你便試著跟花火相處一下吧……不管是以父親還是朋友的身份。」

  「是知世叫你跟我說的嗎?」沒有責難之意,艾利安魯只是好奇的問道。

  「不,這算是『另一個我』和我自己的意見啦。我能了解你們不想花火他們和『那件事』拉上關係。只是,打從一開始花火便已經因為她是柊澤艾利安魯的女兒而變成和『那件事』有關了。所以對於花火能夠成為咭主人這事,『我們』認為她比任何人也更也適合多。」

  「是嗎……對了,說起來,我還沒有向你正式的道謝……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一直幫忙和照顧著花火,由希。」說著,艾利安魯向由希行了一個鞠躬禮。不過,由希卻給艾利安魯的舉動有點嚇倒了。

  「喔?應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啊。我……還有『另一個我』一直也很感謝你把我們創造了出來。因為是你給了我們認識花火的機會。『另一個我』便不用說了……在最初最初的時候,我只是因為你們的指示才接觸花火,而我當時也確實地把跟花火的接觸視作為工作的一部份。不過,現在我可以很清楚的說出,我真的希望能幫助到你們以及花火,所以我們真的很感謝你。」

  「就是因為你如此的想,我才更想要向你道謝,因為這一切也是出於你的本意。」

  「那你便不該感謝我,而是去感謝花火啊。」由希手指抵著下巴,輕笑道:「還是說作為謝禮,你就該要好好的放鬆一下,然後去跟花火相處。」

  「你跟知世也給了我一個很困難的課題呢。」說罷,艾利安魯只有無奈的苦笑,而由希則以微笑作回應。



  「小賽羅,你真的不一起去嗎?」在房間內的鏡子前檢查著已經穿在身上的浴衣時,花火向著身後的小賽羅問道。

  「嗯,我今天打電玩打了很久,有點睏了。而且我去了不也是只能躲起來嗎?」伸著懶腰、揉著眼,小賽羅一臉想睡的樣子。

  「這倒也是。」針對於小賽羅的話的後半,花火如此的回道。

  「小姐,琉璃小姐和螢小姐他們已經到。」就在花火和小賽羅在這邊閒談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咯門聲及傭人的聲音。

  「是∼。那麼麻煩你先帶他們到客廳並告訴他們請稍等一下,我跟著出來的了。」聽到傭人的話,花火隨即回應道。

  「明白了。」話畢,傭人的腳步聲也遠離開花火的房間。

  在傭人離開後,花火又看了一陣子鏡子,跟著便迅速的把一直分別綁在左右兩邊的頭髮放掉,並把已經過肩的頭髮垂直的放在肩後,跟著又是看了一陣鏡子,更時而露出困擾;時而露出迷惑的表情來。

  「花火,怎麼了?」從鏡中倒影看到花火的奇怪表情,小賽羅好奇的問。

  「啥?沒……沒甚麼特別事啦,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稍為改變一下髮型而已。」花火隨即答道。只是她吞吞吐吐中帶點不安的語句,卻又像在說『才不是如此簡單』一般。然後在猶豫了一下後,花火這才拿起梳子稍微整理一下頭髮然後便離開房間。「那我出去了。」

  「那麼路上小心了,還有記著要買禮物回來啊。」倒是小賽羅似乎並沒有發現花火再多的異樣。

  對於小賽羅的話,花火即一臉『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不過最後花火還是答應了。只是當花火離開後,小賽羅隨即顯得有點落寞和不安。

  「又經過一年了嗎……櫻……」



  在另一邊廂,在客廳等著花火的除了琉璃和螢以外,還有天望和鳳玲。他們四人也跟花火一樣換上了浴衣。

  「花火很慢啊。」由於在來到日本後,這次是首次參加祭典這邊活動,所以鳳玲顯得有點心急。

  「鳳玲你不用這麼心急的,祭典是在六時才開始。」這時螢安撫道。

  「甚麼?要六時才開始啊?」看看戴在手上的腕錶,指針剛指著四時半的位置。「那我們這麼早去幹嗎?」

  「雖然這天是二十年前那件事的記念日,不過今天同樣也是花火的生日。」說罷,螢喝了口傭人準備好的紅茶。

  「啥?怎麼你們不早點說?我可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啊!」鳳玲慌張的說。

  「因為沒有送禮物的必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琉璃淡淡然的說。

  「沒有必要?」對於琉璃的話,鳳玲聽得滿腦子問號,而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天望也表現得一臉好奇。

  「因為從以前開始,花火便有點討厭慶祝生日。」接著鳳玲的疑問,露出一絲苦笑的螢也說出了這一句話。

  「這是甚……」

  「要你們久等了,可以走囉。喔?怎麼了?」就在天望想問下去時,成為了四人話題的花火出現在客廳中,讓四人不自覺的沈默起來。看到這個有點怪異的沈默氣氛,花火也不禁一臉不解的樣子。

  「沒甚麼,要走了嗎?」首先從沈默中回復過來的螢邊逐一看著其他三人邊說,然後便離開了座位,而琉璃和依舊一臉問號的鳳玲也隨著螢的動作站起來並離開客廳。

  就在花火歪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三位少女的背影時,最後才動起來的天望來到了花火的身旁。

  「呃……那個…你今天的髮型很適合你。」

  「謝謝。」聽到天望的讚美,花火也帶著笑容道謝。而走在前頭的琉璃和鳳玲在『聽』到這一幕後,更隨即拼命忍著不笑出來。只是若果琉璃和鳳玲也看到花火那個笑容中帶著一絲的迷茫,她們大約不會笑出來。

  接著,花火和天望也跟著離開客廳。而就在客廳的門前,一位傭人把花火叫住了。

  「先生和太太今天似乎不能抽空過去,所以想小姐代他們把這束花帶過去。」說著,傭人把手上的花束交給花火。

  「是這樣啊?那就交給我吧。」接過傭人手上的花束後,花火微笑道。

  「這些花是……?」看著花火手中捧著的花束,在身旁的天望便好奇問道。

  「是用來拜祭媽媽的,今天是媽媽的忌日。」

  「是這樣啊……」聽到花火的回答,天望這才了解剛才螢的話的意思,這樣他有點後悔向花火問了這個問題。

  「你們怎麼這麼慢的?再不快點我們便留下你們先走囉。」這時,已經出了玄關的琉璃喊道。

  不過,鳳玲本來確是有她們自己先走的打算,只是琉璃在剛才離遠花火兩人後,便對鳳玲說出了跟花火剛才所說的那一句幾乎相同的話,而鳳玲的這個計劃也就打住了。

  「等等我們啦!」聽到琉璃這麼說,花火和天望也急步的追上前面的三人,然後朝著月峰神社出發。

  在途中,由於天望還是在意自己問了花火剛才的問題,所以在現在還跟在隊伍後面的花火身旁,現在換了螢伴著她一起走。

  「花火,是發生了甚麼事嗎?」突然,螢向花火問道。

  「呃?怎麼這樣問?」而對於螢突如其來的問題,花火感到大惑不解。

  「頭髮啊。」螢手指按著下巴道:「你今天把頭髮全放下來了。」

  「喔?」聽到螢的話,花火隨即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頭髮。「我這樣子果然很奇怪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因為很久沒看到你把它放下來,只是這樣而已。」

  「是這樣嗎?」花火呆呆的問著。

  「上一次我看到你沒有綁頭髮上街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像是為了讓花火安心,螢掛著溫柔的微笑。

  「已經有這麼久了嗎?」花火不好意思的搔著頭說。

  「那麼……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你一直把頭髮綁起來的理由。」

  稍為猶豫了一下,花火才向螢說道。

  「沒甚麼,只是覺得那樣比較舒服而已。」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花火卻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對螢說--因為她在撒謊,花火沒有向螢說出真心話。

  「是這樣嗎?」似是發現花火沒有說出真話,螢在簡單的回應後沈默了一陣子,然後才再問道。「那麼,花火你今天又為甚麼會想把頭髮放下來?」

  「那個……這是因為……」對於螢的這個問題,花火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過原因也是很簡單,這只是因為小狼之前對花火說出一句『放下頭髮的樣子比較適合你。』所以花火才試著嘗試今天不綁頭髮。

  「想給小狼君看嗎?」

  不過這次螢卻是輕易猜到,這讓花火即時露出『你怎麼知道』的驚訝表情,不過口中還是在說「並不是這樣。」

  「不是?真的嗎?」不過這次螢似乎沒有打算輕易放過花火而繼續追問。

  心想剛才也已經對螢說了一個謊,花火也不好意思的說多一個,所以最後還是只有不知所措的輕輕點頭。看到花火的點頭,螢便又再問道。

  「你喜歡了他嗎?」

  偷看了一下走在前面的琉璃他們,確定三人沒有留意自己和螢的對話,花火才低著頭語帶不安的回答螢的問題。

  「大約是吧……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花火不清不楚的答道。

  「花火,你長大了呢。」不過螢卻是像感到很高興的伸手摸了摸花火的頭頂。

  「對了,小螢。剛才的話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啊。」心裡想著要是琉璃知道她和螢的對話內容,或許又會說些甚麼來戲弄她,所以花火又隨即慌張的補充道。倒是螢也很爽快的點頭表示答應。

  同時間,他們五人也來到了神社的前面。

  「花火,我們先去找由希,你等下過來吧。」琉璃說道。

  「嗯,那等一下見吧。」說著,花火便獨自朝著墓園的方向去。

  「小螢,花火剛才跟你說甚麼了?」看著花火遠去的背影,琉璃向螢問道。

  「無可奉告。」螢帶著微笑說罷,便也獨自的朝神社的本殿方向走去。

  「好歹我也是姊姊嘛,告訴我又不會少塊肉的。」琉璃隨即追上了螢,並抱怨起來。

  「就是說嘛!」好奇的鳳玲也參了一腳。而天望雖然沒有作聲,但他的表情卻在告訴別人他也想知道。

  「不行,因為我答應了花火不說。」螢卻是堅持不說。「而且人與人之間就是會有一些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啊。琉璃你們應該也有吧?只有你們與花火才知道的秘密。」

  「這個……」當然有。就像花火懂得魔法一事,琉璃他們便沒有人向螢說過半句。也因為這樣,三人一下子也不知道說甚麼才好。

  「我並沒有想怪責你們的意思。只是,既然花火她也要求我不要說,當然我也不能隨便說呢……雖然這樣子下去,花火會很辛苦也說不定。」

  「那是甚麼意思?」靜靜的聽過螢的說話後,天望問道。

  而正好這時四人亦來到了神社的本殿的階梯前,螢便先把手帕放在階梯上並坐了下來,然後才回答天望的問題。

  「我想你們也可能留意到,花火一直也在勉強自己……不管在甚麼事上也是一樣如此。」對於螢的說話,天望他們三人幾乎同時點頭表示讚同。「只是在此同時,她甚少會把自己心裡的真正感受說出來。比如說……琉璃,你有看過花火在你面前哭過嗎?」而對於螢的問題,琉璃的答案是否定的。接著,螢才繼續說:「我也沒有。這是因為被她歸納為『不好』的事,她便只會收藏在心裡。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傷痛』而影響到其他人,不過這樣的結果只會讓她的內心承受著更大的『傷痛』而已……這是我的想法。」

  「好厲害的觀察力啊!我能理解為甚麼花火常說覺得你才是姊姊了。痛!」最後的『痛』是因為在鳳玲說完剛才的話後,琉璃立即賞了她一個爆栗。

  「打你的啊。」這句話是在琉璃把爆栗送鳳玲後才出現的。

  「你次序倒轉了啦……」鳳玲摸著好像有點腫起來的頭頂,一臉無辜的咕嚕著。

  不過,琉璃並沒有在意鳳玲的抱怨而繼續剛才的話題。

  「不過花火要這樣也沒辦法的吧?我們總不能用嚴刑拷問她的吧?」

  「嗯……這個主意也不錯的說。」倒是螢突如其來的回答,讓另外三人的臉一瞬間刷白了。雖然螢跟著補充只是開玩笑,但琉璃他們卻感到螢當時的眼神是認真得在發亮。

  「你們在說甚麼?」就在這時,由希捧著一個放了數杯麥茶的托盆出現。

  「沒甚麼,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了的。」似乎是想打住剛才的話題,螢把話題轉移了。

  「因為我剛才看著你們走過鳥居嘛∼∼。」而由由希的這句話開始,天望他們的話題變成平常閒談。

  然後再過了一陣子,花火也從墓園那邊過來而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然而,因為花火的身旁多了一名戴眼鏡的黑髮男孩,而且更和花火有說有笑,讓天望一下子呆了下來。

  「是上次那個男孩嗎?」這是琉璃的疑問。

  「情敵出現了。」而這是鳳玲的感想。

  就在琉璃和鳳玲同時發表疑問和感想當中,花火跟黑髮男孩也來到眾人面前,使琉璃的疑問變成確定。

  「我來介紹,這位是柊澤艾利安魯。」一瞬間,正好也在喝麥茶的琉璃、天望和鳳玲也把麥茶從口中噴了出來,而包括艾利安魯在內的另外四人,也擺出一臉『我能理解』的樣子。跟著,花火也開始向艾利安魯介紹起琉璃他們。「首先那位男生是李天望,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妹妹鳳玲,然後短頭髮的是櫻小路琉璃,跟著……」

  「跟著和琉璃小姐長得一模一樣但頭髮長長的是螢小姐,剩下的一位是由希。」無想到,艾利安魯本人卻接著花火說起來,讓除了艾利安魯及螢和由希以外的人全也一臉愕然。

  看著目定口呆的四人,螢也隨即向他們解釋起來。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我和由希便已經跟他認識的了。」

  「呃?是甚麼時候的事啊?為甚麼我不知道的?」聽到螢的話,琉璃即驚訝的問道。

  只是螢卻沒為此作解釋,只以一個俏皮的微笑帶過。就趁著花火他們依舊一臉困惑時,螢便向艾利安魯問道。

  「對了,艾利安魯君。你也會參加今晚的祭典吧?」

  聽到螢的問題,花火也顯得很期待似的看著艾利安魯。

  「要是不會臨時想起有事還未曾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花火的『期待的眼神』的關係,艾利安魯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看起來又不像是情敵嘛。」看著螢和艾利安魯,鳳玲說了這個感想。

  「各位好。」這時,穿起了便服的小狼也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小狼,你好。」看到了小狼,花火也開始緊張起來。而因為天望他們也早知道『小狼』的事,所以剛才的『噴水池』並沒有出現。

  「花火小姐,放下頭髮真的很適合你。」

  看著花火,小狼帶著溫柔的微笑說出了如此的一句話來。讓本來已經對他沒甚麼抵抗力的花火只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帶著如蕃茄般紅的臉向小狼道謝。

  「謝……謝謝。」

  「這不就沒有隱暪的意義了嗎?」看著這時的花火,螢掛上了一絲苦笑。

  「反應完全不一樣……」

  「這個才是情敵啊……」這邊的琉璃和鳳玲各自發表完感想後,便同時看著正在旁邊採用著鴕鳥政策--別個臉不看的天望『唉』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除了天望有點不爽,各人也高興地談笑的場合下,時間也很快到祭典快要開始的時刻,眾人也朝著神社的水池方向移動。

  移到水池附近後,天望、鳳玲以及小狼也為水池邊站了很多人而驚訝。

  「不,聽說在我們出身前,參加這個祭典的人是更多的。不過我想除了上了年紀的人外,站在這裡的人大多也是趁熱鬧參加吧。」看著一臉驚訝的三人,琉璃解釋道。

  「為甚麼?」發問的是小狼。

  「對啊,我還沒有跟你說過這祭典的起源呢。那麼,你知道這個祭典叫甚麼?」對於由希的問題,小狼只是搖頭回答。

  「忘卻祭……這就是這個祭典的名稱。」代替了由希,輕輕蹲在水池旁並把手放在水中的螢回答道。

  「忘卻……」

  「嗯,大約在二十年前,這個城市因為發生了一場大災難而陷入了毀滅的邊緣。由於當時所有生還的人也不約而同地失去了事情發生經過的記憶。所以在公開的記錄中,這件事也因此在充滿謎團下不了了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有不少人在那場災難當中喪命了。後來,不知道是誰先發起……總之不是神社的人,提議在每年的今天舉行一個悼念死者們的祭典,只不過近幾年卻多了外邊的小地攤。」向小狼解釋的螢說到最後無奈的聳聳肩。

  「小螢,你今天說很多話耶。」在螢說完解釋後,琉璃說了這句評語。

  螢聽到琉璃的評語後只是淡然一笑,也沒多說甚麼。

  「那麼,我們開始真正的祭典吧。」說著的同時,由希把一艘艘的紙船及烊燭交給眾人。而除了天望、鳳玲和小狼外,各人也很熟練的把烊燭平穩的安置在紙船上。

  「我……我來幫你吧。」看到小狼似乎不能順利的進行,花火便自動請纓來幫忙。

  「沒希望了……」看著花火,正在接受螢幫忙的鳳玲如此嘆道。

  終於,在花火們也把烊燭平穩的安置在紙船上後,他們也把點燃了烊燭的紙船放在池上。另一方面,在池邊的其他人也同樣陸續的把紙船放在池上,讓水池現在看起來就像銀河一樣好不華麗。

  「不過啊……」

  聽到花火沒頭沒尾突然吐出這句話,琉璃隨即問道。

  「不過?」

  「其實這到底是該高興還是悲傷?雖然不用在災難的陰影下生活,但是代價是連親人怎麼離開也不知道……」

  「這是因人而異的,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不,或許就是當事人也不知道『忘卻』是好還是壞。」看著逐漸遠去的紙船,艾利安魯的語氣中亦帶著不少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