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y – The Land of Eternity

6. 沉睡•負傷•突襲失敗                          　　　   作者： 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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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碉堡的三人，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的格外響亮，在碉堡裡轉了幾圈，除了掛在牆上的圖畫和排列整齊的盔甲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框啷” 一物品掉落聲使三人的步伐驟然停下，無聲，三人相會點頭，警備的靠在牆上，而發出聲響的房間就在身旁的門後

手筆劃了一下，另一人點點頭，收吸一口氣，一人瞬時化入影子，靠著月光和房中的燭光滑進房間裡；胸膛因深呼吸而時上時下，額上的和沿著臉頰滑下，輕輕揭去，緊握武器的手冒出汗珠，每分每秒都將決定三人及其他朋友的轉戾點

“碰！”房裡傳來的巨響，門外的兩人動了，憤然推開門，而呼吸、動作也在瞬間凝固

「又來了。」一個長相極為中性的惡魔冷眼的撇了進門兩人一眼，手上奇異如羽毛般的武器又再次向黑影攻擊，速度奇快，讓行動自如的黑影在閃躲時也顯得狼狽不堪

「邵梟，我們合擊。」玄禁話剛止，黑影迅速退到後方，一晃，邵梟的身子又再次出現，扯去蒙住口鼻的面布，邵梟額上斗大的汗珠顯示出剛剛的危即萬分和與死亡的距離，連握著劍柄的手緊捏到顫抖著

「好強。」清荷的聲音帶著不安，看似柔弱無力的羽毛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牆上數條深淺不一的裂紋讓人看的心驚膽顫，再看看惡魔臉上從容的神態，氣勢已削去大半

「惡魔─摩洛克。」嚥了口口水，玄禁緩緩將武器移至兩人中間，備戰

「看來是有備而來。」摩洛克眉眼微挑，手臂呼的一揮，一刀氣破空而出

「閃。」不知對方實力，三人不約而同的急速迴避，見刀氣劃過清荷的面布，毫不費力的將之劃開，一張素白的面容頓時映進摩洛克的眼中

審視般的凝看，摩洛克嘖嘖答道：「好個美人兒，咱們不打了，要是打傷妹妹細嫩的皮膚該怎麼辦呢。」輕挑的語氣讓清荷的臉蛋由紅轉白，再轉青，素容含著薄怒，但是礙於實力，又不敢出手，只好默默的嚥下氣

在一旁的玄禁可就沒這麼容易忍引住，「邵梟，這傢伙，用不著留情。」連溫煦的口氣也轉為冰冷，眼神裡透著陰輝煞氣

早看不慣惡魔自以為是、橫行霸道的作風，邵梟毫不遲疑的發動力量：「你不說，我也知道。」

「玄武附劍！」琥珀中蘊藏的玄色光芒，黑色咒文從中蔓延至劍柄劍身，摩洛克眉間一緊，隨即又舒展開來

「玄武之力，從未聽過這種奇技，想必這位不是泛泛之輩，要不要考慮……」

「你繼續痴人說夢話吧，想要我加入，不如讓我死了痛快。」冷冷的補上一句，摩洛克的臉上附上一層失望後，隨即變為無奈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好推辭，就如你所願好了。」素白的手優雅的抬起，輕輕一動羽劍……

“轟！”

三人驚的楞在原地，清荷微微一轉頭，眼神由驚訝轉為恐懼，原在後方的牆已成了瓦礫堆，可見剛剛的攻擊有多麼強勁，冷汗浸濕了衣服，甚至感覺連吞嚥換氣都變的極為困難

「可惡。」不甘氣勢被壓，邵梟持劍瞬移到摩洛克後方，對準腰際一劈，但萬萬沒料到，摩洛克只輕輕移動手，竟硬生將劍接下，而且只用兩指夾住

「嘖嘖，怎麼可以偷襲呢？」微笑的對上邵梟的眼，另一手緩慢的往額間去，邵梟頓時四肢冰冷，一股難以壓抑的恐懼在心中鼓動，凝看著摩洛克絕美的臉，深深懷疑眼前的不是惡魔，而是死神，將是自己消逝的絕望

「邵梟！避開啊！」猛的手臂被玄禁狠狠一扯，兩人雙雙跌在摩洛克幾步遠之處，先是笑了笑，摩洛克緩緩收回手，兩上帶著略微可惜的表情

「好身手，沒想到小兄弟的功夫還真是了得。」淡笑的讚許，接口道：「接下來……我要認真囉。」聲音剛落，摩洛克的身子便消失在空氣中

「跑哪去了。」邵梟全身進入緊繃極限的狀態

「我在這。」鬼魅的聲音從後方響起，還來不及感覺到恐懼，邵梟的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往窗口飛了出去

「邵梟！」

“框啷” 四碎的玻璃，邵梟的身子急速下墜，頓時四肢冰冷，任由身體下墜，突然整個人落在一柔軟的物體上，撇頭一看，是銀狼銀色的毛髮

「主人。」伴隨聲音而出的氤氳水氣，銀狼仰望那破了玻璃的房間，隨後兩個人影也落至銀狼背上

「走，銀狼。」玄禁低聲喊道，銀狼也不疑有他，起步消匿於無聲的夜，只留淡銀色的光澤

「赤鵬！快來幫忙。」擠開了大門，玄禁半拖半背的將邵梟帶進房裡，邵梟的血絲沿著嘴角滴下，臉色蒼白如紙

「我的老天。」疾步衝到門口的赤鵬不禁大吃一驚，毫不猶豫的將邵梟打橫抱起，帶進內房

「左肋骨斷裂，肺部受損，心跳速亂，可惡，那傢伙……」咬咬牙，玄禁斷然取出胸前的墜子，一抹綠光從中滲透，一滴兩滴的滴進胸口，激起漣漪後消失無蹤

清荷擔心的啟動著時間暫停，心中回想起邵梟被擊出和擊出後的記憶片段

「放心，他死不了的。」摩洛克微笑的安撫，清荷心中卻感覺不到半點喜悅，摩洛克的手指抵著額頭，思索片刻，道：「下去吧，接你們的人來了。」

「你放過我們？」

「不是，對你們來說，我連動都不用動就能至你們於死地，和殺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是要是我做了，邵梟加入我的最後籌碼也掉了，所以殺掉你們是現在最萬萬使不得的。」指指窗口，摩洛克優雅的送玄禁和清荷離開房間，起碼在動作上是，至於最本質的心意……

清荷到現在還不能相信這麼簡單就躲過摩洛克的魔手，回想到那銀鈴般的言語與其中透出的殺氣，不由止住的打了個寒顫

「清荷。」玄禁時在無法同時兼顧清荷的心情和邵梟的生命，無法知下只得傳了個眼神給赤鵬

「清荷，妳也累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妳先去休息吧。」

「不行，不管怎麼說，邵梟的表現，實在讓我無法在這時候棄他而去，他現在需要我，就像是在寶塔…裡……一樣…」清荷的眼圈紅了，一滴滴淚如珍珠般落下，她好怕，如果連時間暫停都救不了邵梟，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萌玥和一同等待了五百年的朋友們

「不用想太多，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讓邵梟的生命之火熄滅，所以，不管結果是否……都不能停下。」

夜過了，太陽的白肚在地平線上微露，玄禁抱著清荷睡靠在邵梟躺的床邊，散落在四周沾染血跡的繃帶、藥品全被赤鵬收去

「你們兩個，果然不簡單。」將急救過程全看在眼裡的赤鵬不禁暗自讚嘆玄禁的冷靜和兩人異於常人的力量與默契，輕輕合上門，隨後對上的是歌帆的雙眼

「那些孩子……」

「沒有問題。」回給一記微笑，赤鵬走往走道的另一頭，推開萌玥的門房，見萌玥不受影響的靜靜沉睡，赤鵬所有的擔心和不安也為之逝然，依在床邊坐下，赤鵬撫去萌玥額前的瀏海，頓時心中空清舒暢

「你很疼萌玥，把她當成親妹妹，你說對不對？」微笑的來到赤鵬身後，歌帆溫柔的開口

沉默一陣，赤鵬黯然回答：「我不知道，感覺起來，我好像是在贖罪，我對不起塞拉菲和死，當初我是有能力阻止的，但是……我選擇順從命運的安排。」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能確定過去的事是命運的安排，可是當下，命運的齒輪如何組裝是必須由人的雙手親自決定，或許你錯失了一次機會，但是你不該用『贖罪』的方式來對萌玥，塞拉菲和萌玥，他們的存在都應該是你最親愛的妹妹，而不是贖罪的對象。」

赤鵬又再次沉默，或許吧，但是心中的愧疚感依然在每個夜晚噬咬著自己的心，這算是上帝的懲罰嗎？還是來自內心深處那想了解塞拉菲純真的悸動，但卻膽怯，就像手上已拿了足夠的金錢，卻依然選擇在櫥窗前眼巴巴的看著窗中棒棒糖的孩童

無論是心靈或思想，塞拉菲都是如此地像素白的絲綢般，不管是沾染了泥濘還是灰塵，始終無法在絲綢上留下一絲痕跡，面對塞拉菲，米迦勒的心猶豫了，她猶如上帝一般不可侵犯，但散發出的氣息卻那樣吸引人，這樣的她，米迦勒封印時的決定，成了兩人之間無法踏越的鴻溝

他恐懼自己的決定會不會再次傷害塞拉菲，或是萌玥

望著沉默不語的赤鵬，歌帆也漠然了，靜的退出房間，暫時讓赤鵬獨處一下，大概是最好的辦法

沉重，是一種很糟糕的心境，它不只壓迫心中的其餘感情，甚至能左右人的思緒和情緒，沒來由的一陣火大，又突然沮喪，現在的赤鵬就是最完美的呈現

來來回回的在房中踱步，赤鵬起起伏伏的火氣近乎將自己逼瘋，無奈沒有辦法降下火氣，邵梟沒有轉醒的跡象，玄禁耗盡力氣，清荷也抵達魔力上線，萌玥更不用說，沒有解開封印的她，根本無法動的了摩洛克一分一豪，歌帆只有預知的能力，對於戰鬥幫不上任何忙，加上最近是無月之夜，赫爾斯的魔力降到最低，銀狼沒有主人供應力量，就和一般孩童無常，說來說去，只剩赫爾斯和自己是能上場的

嘆了口氣，現狀實在是糟糕透了，要是現在有人支援的話……等等！支援，還有四位散落在世界其他地方的夥伴，但是一時之間沒辦法取得聯繫，真是……

歌帆獨自一人，身前的桌上列著一張張牌卡，細細一數，剛好有七十八張卡，其中的十二張牌皆為空白，除了最頂有著一行古字，其餘什麼也沒有

十二張牌整齊的排在桌子的最遠處，歌帆將上下六十六張牌打亂、收好後，依一種複雜的順序將他們排列在十二張牌的下方，等最後一張卡躺平在桌上，最遠處的十二張牌的空白處竟漸漸浮出一行行字，字體優美，卻帶著鮮血般的色澤

歌帆靜看一會兒，倏的倒抽一口氣，修長的手指撫上的擺在中央的一張牌，彷如見著了一個不可告人的天意，不知覺的，歌帆的雙手頹然的垂在身旁，一股無力感剎時吞噬了思緒，含著下唇，無助的淚沿著臉頰滑落，雙手不由自主的鬆開，隨著卡片的落下，雙手掩面而哭，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時間的流逝總是的心逐漸轉為冰冷，睡睡醒醒間，玄禁的精神狀況降到前所未有的低潮，一方面是邵梟的昏迷，另一方面是始終沒有轉醒的萌玥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醒呢。」靜靜看著熟睡的萌玥，迷惑和不安使的玄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該不會是困在夢裡了吧，但是表情並沒有顯的痛苦啊？還是寧願選擇待在夢中，也不願睜開雙眼，種種的可能性讓玄禁想叫醒萌玥卻又中途住手，終於，玄禁選擇嘆一口氣，慢慢的度出房間，等萌玥自己醒來

奇花異草的空間，清馨宜人的空氣，典雅的古建築，獨獨一個缺點，就是見不著半個人影

「有人在嗎？」踏進偌大的神殿，每步都是那麼的清晰嘹喨，在空氣中來來回回震動，更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親和感，陌生又熟悉

“咑、咑、咑”穿過長長的走廊，眼前的一扇大門擋住了視線，先是四處張望一下，卻定確實沒有他人時，才伸手將門推開，出奇的，當思考並決定開門時，門竟然自己動了，隨著門的開啟，一股氤氳之氣緩緩飄落，淹過了腳踝，成了一條天然的步道

「請問，有人在嗎？」

『塞拉菲、塞拉菲……』一驚，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動，走進那未知的空間去，沒有膽怯，只有熟悉和安全感，好像那曾是孕育自己的搖籃、母親的懷抱

『我的孩子，塞拉菲……』

「等等，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一種渴望答案的悸動，使手不由自主的伸向空間中央的光球

『當然沒有問題，我的孩子，但是有些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朦朧間，聲音的迴盪都化為一股安撫人心的的樂音，撫上的心頭，溫溫的，柔柔的

「這裡是哪，還有，我到底是誰？」

『這裡，是你的心，至於你是誰，你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搖搖頭，又再次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知道另一個我，在心中另一邊的我。」

『那就是你自己啊孩子，祂就是你，你就是祂，祂因你而存在，你因祂而活著。』聲音逐漸轉小，到最後甚至細如耳聞，好像越來越遠

『孩子，該醒了，夢是無限的，卻也是最不真實的……』

我該醒了，感覺……有人需要我，需要我的存在……

緩緩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動了動四肢，感覺好像好好的睡了一覺，撐起身子，當雙腳輕碰到地時，又倏的收回，唔~冷死了，冰冰涼涼的，卻也讓思緒清晰不少，腳一勾、再勾，終於將床邊的鞋子勾來，將鞋套上後，萌玥推開門，走向心中不斷輕囈的方向

推開門，邵梟無血色的臉在透進窗的月光中更顯蒼白，無聲的來到床沿，手輕輕撫上包著繃帶的胸前

「邵梟……」因疼痛而緊瑣的眉輕輕一動，像是回應了萌玥不抱希望的出聲，看到那若有似無的微妙變化，一股狂喜淹沒心口，灌入如蜜糖般的安心，不過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手略過刀銷般的臉頰，看著緊閉的雙眼，心不尤的一疼，「應該很痛吧，這傷……」默默的側躺進邵梟懷中，只想找回那曾有過的溫柔，「邵梟，我醒了喔，你呢？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喃喃中萌玥緩緩合上眼睛，只覺得環在四周，是那好熟悉好溫柔的氣息

轉醒間，邵梟透過身體清楚得知自己又再度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感覺意識和酸痛感正在回覆，不禁感嘆自己命大，先是吸入一口冰涼涼的空氣，感覺肺葉在胸腔內擴張，連心跳聲似乎也清晰可聞，一動，發現懷中有個柔柔軟軟的東西，低頭一看，不免驚呼

「萌玥！？」

萌玥軟軟的睡在自己懷中，胸部因呼吸而微微起伏，貼著身體的嬌軀讓邵梟不由得一陣熱，嚥了口口水，男女授受不親的關難讓邵梟很不自在，加上身理上的反應，讓邵梟想退又怕弄醒萌玥而滿頭大汗

無奈只得再次深吸一口氣，壓下腹部的火熱，催眠自己萌玥只是抱枕一個，不可以對抱枕想入非非、不可以對抱枕想入非非……啊~怎麼可能啊

像是故意要激邵梟，萌玥又往溫暖的懷中偎入，蹭了兩下，臉上有著滿足的笑，看到萌玥翻起的笑容，邵梟剛剛心中的不自在和煩惱好像也隨之煙消雲散，薄唇翻起絲絲笑意，雙手微微縮緊，或許，需要借慰的不是萌玥，而是自己吧

輕嗅著從萌玥身上傳來的淡淡麝香，軟如無骨的小小身軀，微張的粉色朱唇，邵梟心中暗付，這麼可愛的可人兒沒半個蜜蜂來採花蜜，大概全被赤鵬那傢伙嚇跑了吧，不過無妨，也省的麻煩，最好半個情敵都沒有

「唔……」眼瞼微微跳動，一雙碧綠的眼突的在邵梟眼前出現，邵梟先是一驚，隨後則是立即鬆手，退到床頭牆邊

「萌玥，聽我說，我剛剛……抱著…就是……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語無倫次加上結結巴巴，邵梟頓時從男人變回了男孩，緊張兮兮的想解釋個清楚，卻又抓不住重點

見邵梟反常的舉動，萌玥不尤的噗哧笑了出來，手搭上邵梟的額：「奇怪，燒不是退了嗎？」

「嗄，呃，對，燒退了，退了。」但事後一愣，邵梟不滿的拉住萌玥的手，往懷中一扯

「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我？！」在萌玥耳邊具危險性的低喝，果然不出所料，萌玥像是受委曲的垂下腦袋，小手貼著纏著繃帶的胸膛

「因…因為……你一直在睡，都不陪我玩。」噘起嘴，萌玥不滿的抗議道，軟軟滿怨之聲下好像真有這回事，加上水汪汪的眼睛，嘟起的小嘴，剎是嬌柔可人

「是這樣嗎？好像有人睡的比我還要久，而且現在還賴在別人懷中，胡亂扣人家綠帽子。」語氣中的寵溺不避諱的流露，無奈萌玥的神經並沒有因為那一長覺而有所增長，茫然的抬首凝望

「我睡了很久嗎？」

「嗯，非常久。」

「多久啊？」

「算算，大概四天了吧。」萌玥一驚，抬起頭，疑惑的開口：「這麼久了？可是……我覺得好像只睡了一下下啊。」聽萌玥的答覆，邵梟先是愣住，心中不尤的一陣擔憂，或許等等該問問玄禁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啊。」見邵梟默默不語，萌玥這下終於確定，但是真的好奇怪，已經睡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有些昏昏的，恍惚間，萌玥又閉上眼，靠在邵梟肩上小歇一番

「萌玥……」

「我休息一下，只要一下就好，等等要叫醒我喔。」話一畢，邵梟感覺肩上一沉，看來萌玥似乎真的很累，撫上額稍，並無火燙熾熱，一切都和平常一樣，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